若这真是身不由己的爱情,她将是陈黄两家第一个爱上外省人的女孩,无前例可循的,她该怎么做呢?
就好象在亲友中放了一枚炸弹,引爆的结果将不堪设想。
她有勇气首当其冲,去做那或许会粉身碎骨的炮灰吗?
一只癞皮狗凑近磨白的皮鞋嗅了又嗅,闪烁星火落下,狗足去踩却呜呜跳开,原来是燃烫的烟。呜……一个老烟枪是没有搞头的,牠悻悻走开。
「抽什么抽?你要熏死我,还是熏死自己?」咸柏过来打掉雨洋手中的烟。
他们正站在内巷赵家前。
天气转暖,地底穿过的大水沟又开始虫菌蚊蝇孳长,渗入腐败的臭味。
咸柏有点难受,却又不得不来,因为赵良耕气喘病发死于外保就医途中,他们刚取回火化的骨灰,大家凑点钱请来道士念经。
屋内屋外零零散散站著同袍故交,哀悼这英年早逝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