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下雨,我看不太妙,就回家帮你拿伞了。」他又往前进。
「谁要你鸡婆多事?我淋雨又和你有什么关系?」她干脆大步离开,不想跟他共撑一把伞。
「是和我没有关系,但我不忍心看你家人著急的样子。你为什么不替他们想想呢?」他追上来,仍一脸耐心。
想?她就是想太多,想到心深处,才会那么痛呀!但她怎么能对他说?
一路上她不断拒绝用他的伞,终于看到小学时,她一马当先冲到走廊上。
「你可以走了,我在这里等到雨停。」她对随后跑来的他说。
「那由我来等,你先撑伞回去。」他说,也跨到走廊上,头发和身上都布著细水珠,似乎比她还湿。
她看了他一眼,不说话;他把伞放下,也不动。两人站在斑驳无人的教室前,望著寂静宽阔的操场,雨丝随著风向时而飘东、时而飘西,像一群弄不清方向的小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