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稀看见一个女人坐在其中一部缝纫机前,专注地缝制衣裳。她看上去像恩慈,又像是她自己。在那影像中,她没看见恩慈的长发。似乎这薄弱的表征,是唯一可区分她和恩慈的东西。
她也无法解释——对以初或对自己——何以她没有询问任何人,脑意识没有半丝犹疑,便直接上三楼,进入恩慈的缝纫室。
「可是什么,恩慈?」以初只为她日益明朗化的寻回她失落的自我而欣悦不已。
她注视他眸中闪亮的光芒。无可理解的,她读得出他的思绪。紊乱的感觉再度困住了她。
为什么这个把她当另一个女人爱著她的男人,如此的令她无法抗拒?他们之间的情意显然不会有结果,然而,假如她爱他一会儿,又有什么关系?假如他们彼此相爱一会儿,她不要去在意她自己都越来越矛盾的双重身分,又有什么关系?
疯狂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