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担忧他的伤势,担心柔雁不懂得怎么看顾他。她多么想待在他的身旁,寸步不离开他。
但是这都是痴心妄想,两人在这座深幽的宅府里,即使近在咫尺,都不能有太多的眼神交流,连说句话都要避嫌,这种深重的痛楚该如何疗治?
房门被轻轻开启了,珍棋走了进来,她正想翻身假寐,却已经来不及了。
「始影,这么早就睡啦?」他坐到床边,轻轻抚她的发。
「今天有点累了。」她下意识地想躲避丈夫的触踫。
「是不是被管朗杖打的事吓到了?」他猜道。
「是啊。」谈到管朗,她的精神略微一振。「我和柔雁连手心都没有被爹娘打过,家里的仆婢们就算犯了错也不会这样挨打。」
珍棋笑笑。
「我也没有被爹这样打过,不过管朗从小就不肯听爹的话,所以老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