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完全想不起究竟是在什么时候把那件早该丢弃的凝眼外套带回自己的住址,并且还把它挂在房间的临时衣架上。
种种脱轨失序的状况使他几乎完全变了一个人。
但是,这真是说不过去,在这项应该是为自己出一口长久累积怨气的报复行为里,快感不仅没有如预期的降临,照他这数十天的表现看来,说尝到恶果的是他自己也不为过。
原本揉著前额的手缓缓落在自己的唇上,他忽然想起什么似地眯起眼,思绪跌入另一种思考中。
如果这件事的痛苦面是由他来承担,那么贝郁珊呢?她得到的又是什么?
思及她的反应就像当日所表现的一样无动于衷,像什么都没发生地继续正常生活,一股深沉而炽热的怒火就忍不住在胸中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