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我忙,也晓得我这人性格古怪,回绝吃饭的邀请,他们不会感到被冒犯。」
「也是不必请不成翻脸,得罪你关大建筑师吧?」
「名气还是有它的好处,是不是?」
他们一起笑著。
「做这一行是你自己的选择吗?」她问。
「有点家学渊源吧。我父亲是由建筑工人出身,记得小时候,常常跟著他去工地,看他挑著石头或砖,在鹰架上走空空似的。」他举手比画。「那时我只觉得好玩,像表演特技,父亲在我眼中,是个身怀绝技的高人。」
听起来,他幼年时家境是清苦的。他淡淡的叙述口气,仿佛说著件童年趣事,她却笑不出来。
「后来父亲跌伤了,不能再挑砖头,改做油漆工,我还是跟前跟后,偶尔工头不在一旁盯著,父亲让我拿油漆刷子刷几下,我便开心得跟现在的孩子得到遥控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