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漏将涸,灯焰已昏,窗外的细雪依旧纷纷扬扬地下著。
银丝罩熏炉里的百合香,混著帆龄身上暖情的少女幽香,熏得额豪头晕。
他只觉口干舌燥,蓦然起身,推开窗棂,寒冽的空气扑了进来,刮在脸上,像冰刀子似的,是一种教人清醒的疼。
他深深吸了口气,清冽的寒气稍稍平复了他紊乱奔腾的心绪。
「不论你是否已经长大,在我眼中,你永远是那个需要被照顾、被呵护的小女孩儿。」
他回过头来,望著帆龄微笑,平静如常的神色完全看不出方才心头曾经有过的紊乱纠结,情迷意惘。
「我答应过你阿玛要好好照顾你,这一生一世,我就会像你阿玛一样,将你当是亲身女儿一样的照顾你!」
帆龄贝齿咬住下唇,眼眶泛泪地望著他,仿佛细雪纷飞般,寒得生疼。
熏炉里的炭火熄灭了,空气变得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