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情况似乎不是她所想的那样,他根本不记得她是谁,于是她想在他遗忘她的日子里「偷」一点回忆,一点……三年前那一夜的延续。
那样的话,她会不会比较容易对她紧捉的回忆放手呢?很矛盾的逻辑是不?
「嗯?」冰川司对于突来的转圜有些讶异,幽井般的眸子盯锁著她,像是一点一滴在探查著她真正的心意和想法。
他的眼神深邃像海洋,她猜不透,觉得自己像礁岩,一寸一寸的被涨潮的海水漫过,她在迷失……忘了危险,忘了方向,忘了自己想要的平静……
面对他的直视,滕栉反而心虚得脸红了。「呃,我是说……伊集院……伊集院先生难得到台湾来,我方才又这么没礼貌的把你误认成另一个人,」她咽了下口水,「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想……」
「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