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u4zr 第十章

豹得美人归

「那糟老头的私生子是个女的?你没搞错?」

「躲过保全系统人侵到你的办公室,并窃取电脑资料的人是女的没错,肯定是那艺术家的女儿。」黑虎缓缓地说著。

霍铜神情凝重。原来是女的,他一直以为是男的。

「可有看到她的长相?」施华蓉问出重点。

「我可以经由照片认出她。」

「叫人事经理把所有职员的资料全送过来,给我找出那个女人!」他吩咐施华蓉,并再度对黑虎下令。「找到她立刻做掉。」

「不用你命令我也知道,昨天算她命大,要不是她有同党帮忙,她已经死在我的枪下。」

「连她的同党也一并处理掉,凡是与那糟老头有关的人都得死!」他大口喘著气,面目狰狞而恐怖,不知为何,他最近老是睡不著,频频作噩梦,梦境好似在预言著他的劫数将近。

「放心吧,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我黑虎杀不了的人,只是迟早的问题罢了。」

「我要休息,今天不见任何人,其他事就交给你们两个。」他需要冷静,凡是企图抢走他宝物的人都得死,他绝不把毕生的心血让给任何人,就算死也要带著它们。

躲在门后的身影,在听完他们的计划后,便无声无息地离开。***

莫敏儿懒懒地躺在沙发上,一手包著绷带,一手揉著隐隐作痛的眉心。

老哥一连串的质问和叨念,有如排山倒海而来,整个上午抓著她严厉拷问,非要她给个解释不可。

「说!你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

「我怎么说你都不信,有何好说的。」

「身轻如燕的人居然走路会跌倒,要编故事也高明点行不行?」

她本来就不擅说谎,做人正直惯了,根本不屑去扯谎,何况她国文一向差,写作文更是天方夜谭。与其叫她编故事不如装哑巴。

「只是个小伤,一个大男人别像女人一样大惊小敝的好不好?」

「还不肯说实话?好!你不说就不准出去。」他兄代父职,摆起架子威吓。

「我又不是小孩子,你怎么可以那么霸道!」

「这三天我正好休假,有的是时间跟你耗,总之,从现在开始不准你走出大门一步。」

脚长在我身上,你管得了吗?!她的心思全写在脸上,身为她大哥会不了解她打什么主意?

「你手受伤,谅你也打不过我。」

莫法度是吃了秤铊铁了心,摆明与她耗到底,早怀疑他这小妹暗地跑去查案,现在居然弄了伤回来,这三天她哪都别想去。

她气呼呼地鼓起香腮,瞪著霸道固执的大哥双臂交叉胸前,摆出一副门神的模样,看来是打定了主意与她耗这三天。

朝大哥扮了个鬼脸,气冲冲地关上房门。大门出不去,她不会从窗户爬吗?

十二层楼的高度是满有挑战性的,大哥以为地不敢,抱歉得很,照——爬!

好不容易有了重要的线索,岂可半途而废!

夜黑风高,趁著睡在客厅沙发上的大哥入梦乡之际,她再度发挥攀岩的工夫,这技巧她越练越顺手了,遗憾的是她右手的新伤是个阻碍,施力扯痛了伤口,让她痛得皱眉。

段御棠强忍著怒气,极力保持镇静。这女人到底还要吓他多少次阿?

看来心脏病之所以名列台湾前十大疾病之一,她要负一半的责任。

她上辈子肯定是猴子投胎,这辈子还死性不改。果然不出他所料,这女人就是不肯好好养伤,他担心地来探望,却又给他看到如此惊心动魄的画面。

莫敏儿沿著每一层楼的窗户移动,很吃力地爬到十楼,脚跟才刚构到阳台,扇个凉稍微喘息一会儿,不意从十楼窗户猛地伸出两只手,将她的身子轻而易举地拉进房里。

「别妄动。」他用枪抵著威胁。

「你——」她感到诧异,不敢相信银豹竟然出现在这里!

「如果吵醒别人,我不敢保证会不会失手打死无辜的老百姓。」

「你想怎么样?」

「回你的房间。」

就这样,她又爬回她的闺房,而银豹也跟著进来。坐在床上。手无寸铁的她十分镇定,只想看看这一次银豹到底意欲为何。

想不到他却收起了枪枝,与她对坐著,似乎并不打算做任何事。

莫敏儿更纳闷了,昏暗的房间,一个警察和一个通缉的盗匪呆坐著面对面,什么也不做,银豹摆明了并不想伤害她,所以他才会把枪收起来。

「你不杀我,也不逃倒底什么意思?」

她试图看清面罩下的长相,但对方似乎特意坐在背对月光的地方。

「别再去格威特银行了,你的身份已经泄漏。」

「你对我的行动似乎一清二楚,却又没揭发我的身份,可见你是故意引我进格威特银行的?」

他不语,表示默认了。

「你有什么目的?」对方仍旧沉默。

要猜谜是吧?好!她盘腿而坐,很有耐心地与他磨时间。

「让我想想,在我们第一次相遇的现场,那把钥匙是你故意留的,目的是要引我进入格威特,对不对?你不讲话我就当你点头了。然后在大使宴会上,你阻止我追缉盗走维纳斯的小偷,是为了……怕我泄漏身份,因为对方也潜伏在银行,我要是泄漏了身份就不能帮你报仇了,是吧?段顾问。」

银豹沉敛的眸子在黑暗中闪了抹诧异,但随即笑逐颜开,终究是被她猜到了。

这是她大胆的猜测,虽然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不过当银豹拿下面罩时,她的心脏仍是紧张得快要跳出来。

段御棠走向她,让真面目显露在从窗外洒进的月光下,没了眼镜的遮蔽,璀璨的眼神慑人心魂,她还是受到了震撼。

「你是何时猜到的?」

「躲在沙发里头的那一次我便开始怀疑,直到你暗示我有黑道入侵公司,我更觉得你的嫌疑最大,只不过始终不敢相信就是了。」

面对他魔魅神秘的笑容,她仍是不懂。「为什么?」她想知道真相。

「所有警察都被我骗到爆炸的地点去了,却有一位警员例外,不但拦截我,还险些将我衣服扒得精光,教我对她不想念也难。」

「那是……为了看你的长相啊,别想歪了。」躁红又爬上她的脸热呼呼地作祟。

「少故意扯开话题,你和格威特的总裁霍铜有什么恩怨?」

她查过了,五年前有位六十多岁的艺术家被人半夜放火烧死,而他收藏的银豹面具也不翼而飞,警方相信这是一桩杀人劫财案,猜测是黑道人士所为,然而那场火烧掉了所有证据,也烧死了那名老者全家,致使这宗案子成为悬案。

段御棠与那名艺术家非亲非故,而银行总裁应该也与这宗谋杀案没有关联,想不透他多次潜入霍铜的地方打草惊蛇是为了什么?

「那位艺术家是我的父亲。」段御棠简洁地说明。

「什么?」她讶异。

「我是他外遇的情妇所生下的儿子,在我三岁时我母亲带著我改嫁给德国人,直到我上了高中才知道这件事,我和父亲一直有联络,我身上的银豹刺青便是他的杰作,在他遇害前,曾告诉我霍铜出高价要求购买面具一事,因此我知道父亲的死是他所为。」

「原来如此……」她此时才领悟,难怪他多次闯人霍铜的地盘,原来是要查出银豹面具的所在。「为什么不交给警方处理?」

「没有证据后方不会相信。」

「所以你留下那把钥匙,是希望我看到霍铜犯罪的证据,好成为你的证人?」

他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开口。「是的。」

她恍然大悟地点头。「真聪明,可惜你高估了我,只发现电脑的资料,并不足以构成霍铜就是凶手的证据,说不定对方早把资料给清除了,加上现在我也泄漏了身份,没达到你的目的,真遗憾啊!」

酸溜溜的语气表明了不悦的心思,原来她只是别人利用的一颗棋子罢了,她想表现得不在意,却甩不开心口那股沉郁。

段御棠勾起她的脸,深深地审视那暗藏心思的脸蛋。

「你在难过我利用了你?」

「有什么好难过的,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如果破案,我可是立了大功。」

「撒谎,你明明很在意,又何必倔强得不肯承认?」

她有些恼了。

「少臭美了好不好?别忘记我是警察,对我来说工作才是最重要的,才不会去在乎你这自大狂妄的——唔——」

他的唇贴上她的,没再给她反驳的机会。

不论她怎么打他、踢他,仍硬是挣不开那恣意侵占的霸气,厌恶却又逃不开。

他像是要将她融入身体似的,用尽所有热情吻她,不容许她避开,非逼她弃械投降,承认自己是爱他的、在乎他的不可。

她坚毅的眸子不小心让泪给占据,他竟惹她哭了,段御棠怔愣住,从未见过她掉泪,这才意识到自己太过分了。

「对不起,我不是存心惹你哭的……」她眼中的恨意刺痛了他的心。

「不、不是的。」她哭得梨花带泪。

「嗯?」

「你——压到我的伤口了啦!痛死了——」

「啊?哈哈一大ㄆㄞㄊ世啦!」

「好痛喔……呜……」

「乖,别哭,亲亲……」

「哎,你干什么?」

「安慰你呀!」

「别压上来呀……」

黑暗中不再有言语,只剩窗外一弯眯笑的月牙儿,偷瞧著房内两颗缱绻的心在悄悄呢喃著……***

依照段御棠的说法,霍钢用非法手段窃取了世界知名的艺术品,而这些艺术品被霍铜藏在一个很隐密的地方,如果能找到的话,便能揭发霍钢一干人等罪名。

虽然段御棠再三叮嘱她不要回格威特,因为霍铜身边有个绰号叫黑虎的杀手,此人心狠手辣、见钱眼开,为霍铜干了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此人势必对她不利。

但她莫敏儿又不是被吓大的,什么作奸犯科的恶人没见过,要她吃饱了撑著等消息是不可能的。

身为员警有她的职责及使命,既然不能继续卧底,那么她就光明正大地登堂入室。

至于理由嘛,当然是逮捕通缉已久的黑道杀手——黑虎。

首要之务便是说服大哥,她将自己这一个月来卧底格威特银行的过程说了一遍,少不了受到一顿责骂。

英法度在震惊之余,半信半疑地追问。「黑虎真的躲在格威特银行?」

「而且还顶著顾问之名在那儿大摇大摆呢,霍总裁与他早有勾结。」

「你确定?」

「当然,我还和他交过手呢,手臂的伤就是他的杰作——啊,糟了。」她捂住口,很心虚地睐著大哥,还是说溜了嘴。

「看来停职处分不但对你毫无警惕作用,还方便你做了不少事情。」

「哈哈,别瞪我呀!我也是为你好耶,抓到了悬赏已久的黑虎,到时你在长官面前也很威风,就当做功过相抵,别跟你亲妹妹计较嘛!」

虽然很想好好教训这只野马,不过事有轻重缓急,如果黑虎当真躲在格威特银行,那么事不宜迟,他必须立刻进行缉捕行动。

「我立刻去申请逮捕令,你安分地跟著我,没我的命令不准擅自行动。」

「遵命!」朝大哥行礼,她泛出灿烂的笑容。

警方缉捕的行动如火如茶地展开,将银行团团包围住,莫法度带著大批警员一间一间地搜索,霍铜对这突来的情况措手不及,尽避他抗议,也制止不了莫法度的决心。

问题是,不论警方如何搜寻,却怎么也找不到黑虎的影子。

面对霍铜威胁著要告警察骚扰银行的嚣张跋扈样,莫法度头痛地问向身后的敏儿,却赫然发现小妹已不见踪迹。

「敏儿呢?」他问向刘铭。

刘铭也一头雾水地摇头。「刚刚还看到她的……」

懊死的敏儿,又擅自行动不知溜去哪了!

「收队!」他喝令,找不到黑虎,反而落得无故扰民的罪名,这下子又得写长篇的报告了。

待警方退出银行后,霍铜才松了口气,问向一旁的施华蓉。

「他人呢?」

「躲在你的宝库里,安全得很。」

「哼!警察再神通广大,也想不到我这儿还有个密室,不过既然黑虎的形迹败露了,为了以防万一,不能让他再待在银行,尽快安排他走。」

「好的。」

此时书墙的门打开,黑虎从暗门走出,三人密谈了一会儿,便一块走出办公室。

莫敏儿眨了眨大眼,以为自己看错了,那书柜竟然自己打开,出现了一条通路,让黑虎从墙的另一边冒出来。

她按照计划,趁著人多混乱时躲藏起来,顺利混入霍铜的办公室,却踫巧遇到了这景象。呵,二十一世纪居然也有芝麻开门。

她走向书培东模模西看看,仔细研究了一下,发现有一本书是空心的,一动它,墙便自动打开了。

诧异地望著满室的金碧辉煌,她终于明白。

原来那些失窃的赃物全部藏在这里,这就是证据,这下人赃俱获了吧?

掩不住满心的亢奋,她太高兴了,以致太慢发现身后传来的杀气,一转身,随著枪声大作,她也应声倒在地上,瞪著大眼痛苦地喘息。

「不——」段御棠惊恐地吼著。他火速地赶来想保护她,没想到仍慢了一步。

他朝黑虎开了一枪,受了伤的黑虎狼狈逃走,段御棠没有追去,他惊惶地抱著她,瞪著她苍白的面孔,竟说不出话来。

「我找到证据了……快联络我大哥回来,黑虎中了枪,逃不远的。」她强撑著叮嘱道。

段御棠为她按下手机的号码,她向大哥报告完毕后,便无力地靠在他怀里。

「警方很快会赶来,这次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你的仇也可以报了。」

「傻瓜,现在不是担心这件事的时候,为什么不听我话,偏要贸然行动?」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黑虎逃不了了。」她硬挤出胜利的笑容。

「你真是……」他愤恨地自责,要是他早点到,便能挽救她的生命了。

莫敏儿意识昏昏沉沉,额上冒著冷汗,泛白的唇毫无血色,声音也变得气若游丝。

「我会死吗?」

「没我的允许,死神别想带走你。」

「狂妄……」她的嘴角扯著一丝浅笑,随即又让痛楚占据了笑容,终至化为申吟。

「忍著点,我送你去医院。」

「不……」她挥手制止,望著他著急而惊恐的神色,轻问:「你的眼眶红润,是因为怕失去我吗?」

「你不能说太多话。」

「回答我……说……你爱我……」「我当然爱你,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深深受你吸引,甚至无法自拔地爱上你,我要娶你做我段御棠的妻子。」他沙哑地低吼。

她笑了,漾出一抹好开心的笑容。

「听到你的表白真好,一向都是我居下风,原来你是这么需要我呀!」

她站起身,若无其事地拍拍衣服,适才一脸要死不活的样子,这会儿却突然像没事人一样地站著,让一旁的段御棠呆愕了好半晌,用著疑惑的眼楮瞪她。

「你的伤?」

「喔,你说刚才中枪的地方啊?小case啦,我们警员在缉捕犯人时都会穿防弹衣的啦!瞧,多有效啊,不过被子弹打到时还是好痛喔,痛得我差点屁滚尿流说。」

「你……」

她贼笑。「谁教你骗了我这么久,回敬你一次以示公平喽!」

他恍然大悟,不敢相信自己竟被她耍了,用这吓死人不偿命的方式。

原本瞪大的眸子逐渐眯成一条不怀好意的线。

「你这只狡猾的猫儿,刚才听我表白听得很爽,是吧?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爱你的。」

莫敏儿小心退开一步,盯著他诡异的笑容。

「你想干嘛?」

「我非把你爱得死去活来不可,用往后的一辈子,不,是十辈子,看你还敢不敢装死吓人。」「喂……只是开玩笑呀!」「我可是认真的,不容你一笑置之,别逃!」「哇——别过来!」「现在求饶太慢了!」「救命呀!警察被人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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