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个爱情游戏吧 第六章

面对雷烈的威胁,席湘靡只考虑几秒,就心不甘情不愿地连棉被裹人地朝他蠕动过去,像只毛毛虫一样。

不用笑她没骨气,她早就承认过这一点。

蠕动地爬到床边,她闷闷地问:「我过来了,你要干吗?」有事直接说就行,何必要她过来。离开原本「聚热」的地方,她又觉得更冷了。

「上来。」看著搁在床沿的那颗头颅,他又命令。

席湘靡犹豫一会儿,不确定地问:「你不是不准我踫到这张床,连坐也不准我坐吗?」要是她一上去他又吼她,那她不是冤了。直到这一刻,雷烈才发现她还真听话,对他说过的话竟然唯命是从。懒得和她讨论废话,他猛然一把将她拉上床,霸气地道:「今天暖炉坏了另当别论,让你冷死,我会很麻烦」没多解释,他只是将自己的棉被加盖在她身上,因此她就被包裹在两条被和他温暖的气息中。

很快的,她就不那么冷了。

就知道嘛,他怎么会突然对她那么好,原来是怕她冷死……也好啦!总比睡冰冷的地板好,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是因祸得福?

「你好暖哦!」她不自觉又偎近他怀中。

他挑了挑眉,并没有拒绝。

他的身体好暖、像热水袋一样舒服,难怪他不觉得冷。是不是容易生气的人,肝火大,所以体质也热?这是她惟一能想出来的推理。

要是雷烈知道她的想法,恐怕会一脚把她踢到床下去。

「我可不是暖炉的替代品!」看她自动自发地缩进他怀里,他闷闷地道。

「嗯,你好暖哦。」她闭上疲惫的眼,蟋在他怀中露出舒适的笑容。

「喂,你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都说他不是暖炉的替代品,她还一个劲儿地说他好暖,是故意和他唱反调吗?竟还当他的话是催眠曲,准备睡了。

「是靡子……」她在睡著前嘟哝。

「你……」竟然睡著了?!他不敢相信她入睡的速度如此神速,刚才还直说冷、睡不著的,不是吗?她规律起伏的呼吸,在在显示她已人眠。

雷烈瞪著她的睡颜,懊恼著想做的事还没做哩!

可恶,竟然丢下他做梦去。基于有些不平衡的心理,他突然伸出手,捏捏她的鼻子,放开,捏捏她柔软的两颊,放开,咦……弹性真好。突然觉得很好玩,他又捏她的脸,放开,又捏,放开,又捏……

不知玩了几次,见她依然有本事沉睡梦乡,他望著她被他捏过后浮现红润的脸颊,心想:奇怪了,她的脸怎么会这么好玩?真的很奇怪。

嘴角泛起诡异的微笑,他将她揽进怀中抱著,随即躺平准备睡觉。

既然她是自己送上门的,他就成全她,想必她一定会很高兴,爸妈也会很高兴,他的耳根将不再有烦人的「催婚曲」……就这么办吧!

打定主意后,他在她的额头烙下一吻,感受到已久未见的」太平「将近。

这种感觉不坏嘛!一旦思想改变,他竟然喜欢起她身上那种女人特有的香味,柔柔甜甜淡淡的,抱起来闻起来都很舒服。

她将完全地属于他,这一点她得认了!

熄灯,睡觉。

席湘靡觉得有点像做梦,因为雷烈的温柔,从昨晚持续到早上都没有改变,不但没有大声吼过她半句,还主动跑腿去买两个人的午餐。

并非她反应过度,要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感动得一塌糊徐。但一切都真的变了!在昨天以前,所有的杂事都是她在做,购买粮食这种事,怎么也轮不到他头上。他老大不但理所当然,还东批西挑,老是不满意哩!

动不动吼她一句,差点就成了他无聊时的消遣。

至少她是这么认为。

叩叩!敲门声响起。

席湘靡以为是雷烈回来了,愉快地去开门,打开大门见到的却是河内雅子--她的母亲。

穿著亮丽时髦,浑身上下充满朝气的河内雅子,正朝女儿优雅地微笑。

「妈?你来做什么?」她在看见母亲之后,不得不担心随时会被回来的雷烈撞见,完全没有高兴的反应。她和烈之间好不容易稍有进展,要是现在被拆穿一切,让烈知道她骗他,肯定会完蛋。

原本她的打算就是,等到和烈的感情稳定之后,才把一切事情告诉他,她相信烈一旦爱她,就会原谅她想接近他所做的小小欺骗。

然而,现在离「稳定」可还早得很哩!

「看到许久未见的母亲,应该是给她一个拥抱,说我好想你才对。」河内雅子无视女儿紧张的神态,边指责女儿,边走进屋内。

「妈!」她跟在母亲的后头叫著。

「真服了你,这种地方你也能住。」像是没听到席湘靡的声音,河内雅子在扫视完二十平米大的房子以后发表感想。

「又不是叫你住,你挑剔什么?回去啦!」明明说好的,她不懂母亲为何蹦出来。

河内雅子转身面对女儿,哀怨地轻叹:「女大果然不中留,做母亲的想念女儿,特地跑这么一趟,女儿却只想著要赶母亲走,我怎么会那么命苦,生一个这样不孝的女儿?唉,时代是变了,女儿长大就不要娘,这是什么天理……」

「妈,没想到一阵子不见,你的中文就愈来愈好,说一大串竟然都没打结,要不要我替你去炫耀给爸听?」席湘靡打断母亲的话,嘟起嘴讽刺地说著。

河内雅子是日本服饰界的名设计师,平日忙得不得了,活跃得不像话,以往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时,一个星期能共进一次早餐就算不错丁,要席湘靡相信母亲不过一个多月和她没见,就想她想到寂寞难耐,未免太好笑了。

她很爱母亲,但河内雅子忙得像女超人,不可能有太多的空闲想她这个女儿。忙得不可开交的河内雅于,一定是有目的才会出现。

「是吗?你也觉得我的中文说得愈来愈好?最近我为了和中国的服饰业交涉,将我的品牌引进中国,特地请中文老师训练过发音咬字,成效不错吧!」河内雅子不知是故意与否,还是听不出女儿话中的讽刺,仍十分地兴奋。

「妈……」瞥一眼时间,席湘靡快急坏了。

不再继续返女儿,河内雅子这才温雅地笑问:「怎么样?我的宝贝女儿将雷家人人想要的女婿拐到手了没有?」

「你该不会无聊到特地跑来问我这个问题吧?」

「有何不可?」河内雅子笑著反问。

待会儿她要赶往一个时装秀,路过顺道上来看看女儿而已。

「废话,你到底知不知……烈?!」完蛋了,人间惨剧即将上演。

不知站在门外多久的雷烈,俊长的身体倚著门;望著屋内的两个女人,在突然寂冷的气氛中,扯起嘴角冷笑,没来由地道:「靡子,你的中文说得不错。」

其实,雷烈就跟在河内雅子的后头上楼梯,见到她进屋,才停在大门口。不用说,她们母女用中文流利交谈的话,他一个字也没有漏听。

照她们的谈话看来,席湘靡在饭店跟踪他,第一次面对他的时候,就已经很清楚他的身份。之后的一切,则是她自导自演,东京街头上第二次相逢,他们更不可能是巧遇。

他被耍得团团转,像个毫不知情的傻子。若时光倒转,他一定会宰了她这个王牌骗子。

如果他的逻辑没推错,爸妈之所以截断他的经济来源,任他流落于日本街头,都与眼前这胆敢耍著他玩的女人有关。

哼!他的确够蠢,走进所有人布好的圈套,自己竟然毫不知情。

「烈,你听我说……」席湘靡看著雷烈莫测高深的表情,猜不透他此刻心中的想法,却不会傻到以为他一点都没生气,他浅褐色的瞳眸正隐隐著火,就是最好的证明。

雷烈第一次喊她「靡子」,她却没有半点该有的高兴;那声「靡子」掺杂了不言而喻的怒火之焰,她怎么高兴得起来?

「久仰了,河内夫人。」雷烈没有理会席湘靡,以中文朝河内雅子颔首打招呼。

既然她们的中文都溜得很,他也就没有必要说日文。

「你认识我?」从刚才一直到现在皆能置身事外,完全没有受到诡异气氛所牵连的河内雅子,反而惊讶地问。

「我和席总合作过,日本的杂志上也有不少你和他的报道照片。」他指了指地上的时尚杂志,不太有情绪起伏地回答。因为无聊他才会翻那些杂志,看多了自然有印象。

不过席汉德三个字,是他多看一眼关于她的报道、对她多了一份印象的原因。日本有名的服装设计师,竟然是中国建筑界巨子,席氏企业负责人的前妻。

「是吗?你和汉德合作过?那真是太巧了。」河内雅于高兴得很,一点都没想到女儿已在一分紧张得要命,看一眼时间,她叫了声:「哎呀,我快迟到了,下回一起吃顿饭好吗?就这样说定了。拜拜!」不等雷烈回答,她已看急地离去。

她可是这场服装秀开场的致词呢!

「烈,你听我说好吗?我不是……」席湘靡上前拉住雷烈的衣袖,企图想解释。他在和母亲说话以后,再也没有看过她一眼,让她觉得既害怕又难受。

他生气了。绝对的!

「不要踫我!」像被什么脏东西踫到了,雷烈在瞬间拍掉她的手。

一想到被陷害在一场「变相」的相亲中,他的心情一点也好不起来,但她红了的手,莫名地让他的心一窒。

是不是……太用力了?

「烈……」揉著发疼的手,她的黑眸黯淡下来,缓缓地蒙上一层雾气。他又像初见面时一样讨厌她了,她这些日子以来的努力在他无情冷淡的视线中消失殆尽。

她不想骗他,可是她没有其他的方法可以接近他呀!两年了,她爱著一个素昧平生的男人两年。

当初她是很想要他没错,但母亲要她满二十四岁再决定。她想想也没错,怎么能只凭一张用片就爱上一个人,她要自己不要刻意去想他、不要在心中留下他的位子;偏偏这两年来,不管是条件多好的追求者,都打动不了她的心,盘旋她脑海心中的,始终是他潇洒的模祥和那对深邃吸引人的双眸。

两年,他依旧单身。

她无法爱上别的男人,为什么不能给自己一次机会呢?两年过去了,她这么问自己。她想,他命中注定的人或许是她,所以她才会鼓起勇气这么做。

或许爱上照片中的人是很荒谬,这样欺骗他也不对;可是,她不想在人生中留下遗憾,这么做只是对自己的心忠诚啊!

她不过是想要追求幸福,难道这样也错了吗?

「不许你再叫我的名字!」他厌恶的口吻,仿佛那是一种侮辱。其实他并没有同意过她喊他的单名烈,只是没有像此刻这么坚持而已。

「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喜欢你……」她惊慌地解释,眸中的雾气更加浓厚。

「所以就用这种欺骗的手段,把当我白痴耍?」不用加重语气,在简短的字眼中,雷烈已明白地表示出怒气冲冲的嘲意。

又不是没神经,他当然能感受到她对他的爱慕,否则她岂会任他欺负,无言地承受他的坏脾气?雷烈知道她喜欢自己,似乎是真心地喜欢。开始觉得她和以前那些被他一吼就吓哭逃跑的女人不一样。

昨晚,他终于下定决心接受她,准备带她回去。可是,她竟敢要著他玩!他最恨被人欺骗,无法原谅这一点。转过身,他直直朝门外大步离去。

不是这样的,她不是这个意思,也绝对没有当他是白痴耍……眼眶的泪水滑落,想说的话也哽咽在喉咙口,席湘靡只能难过惊煌地猛摇头。

不,她不要这样失去他!当他的身影消失,她立即恐慌地奔至门口朝外追去。

她在街口追上他了,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两个人就因为突然停在他们身旁的高级房车停下脚步。

车窗降下,一张善意的笑脸靠在窗口边。

「天气这么好,出来约会吗?」车内的男子探出头,绅士地望著一前一后的两个人。

雷烈这家伙还真是够不体贴,那后头的小美人哭得一脸稀里哗啦,不安慰人家也就算了,还存心漠视不理,太残酷了吧!和他养大的那根冷木头有得比。

雷烈瞥了一眼跟在他后头的几辆车,冷淡地道:「果然是你。」

有著多辆车跟著保护的不是别人,正是出门闲晃的唐傲雨,也就是雷煜新婚妻子唐希璇的父亲,也是「阙龙门」上任的龙首。

此刻的席湘靡愣住了,没想到他们两个认识。

只是……天气好?路上的每个人都包得像粽子一样,圆得像一颗颗长脚的球,他能说这样的天气好?快零下的温度耶!

「原来你那天看到我了。」唐傲雨微徽笑著,一点也不介意。

「我的眼力还可以。」雷烈哼一声。

唐傲雨不置可否,反而望向席湘靡问:「约个会,怎么把人家弄哭了?」

「不是的,我和……雷先生不是在约会。」席湘靡抹尽脸上的泪痕赶紧解释,想起雷烈之前的命令,她不敢再喊他烈。

雷烈没看她,也没说什么,心里却有些不舒服。

雷先生?好像两人多疏远、多不熟似的。

唐傲雨敏锐的眸光瞥过两人怪异的脸色,微笑地朝雷烈又问:「听说你没地方好去?我那里挺‘空’的,要不要来小住几天?」

那天发现雷烈和席湘靡在一起,他就稍微打听过他们的事。

看来是两家长辈有意牵线,两个年轻人却相处得不甚愉快。不过他也怀疑,她和那座「活雕像」相处,能比和雷烈在一起愉快到哪儿去。

唐傲雨的话结束,稍一暗示,前座司机旁的车门已打开。

雷烈没有多作考虑,更没有浪费时间,直接干脆地上车。

「你呢?要不要一起去认识那个我说要介绍给你的‘雕像’?」唐傲雨问著不知如何是好、杵在原地的席湘靡,已顺手打开后车门。

直到这一刻,席湘靡才多少有点明白,唐傲雨一直说著的雕像,不会是指个活生生的人吧?会吗?不会吧……虽然那样就合理多了。

不管席湘靡怎么想象,她都没想到会来到这种地方。

阙龙门,一个即使她听过,也以为这辈子绝不会和自己址上关系的名词。

所谓的日本总坛,位于近三万三千平米的偌大建筑中,其间机关重重、关关把守之严密让人大开眼界,她一直处于觉得不可思议的状态中。

这里的人看起来很闲散,又仿佛随时随地都处于戒备状态。

那个人为什么带她来这种地方,雷烈又为什么会和他们有所接触?此刻的席湘靡坐在挑几丈米高的日式建筑中,一肚子疑云,十分不安的眼神却动也不敢动。

这宽大空旷、充满檀木香的屋里人不多,连她在内只有四个。只是摒除她自己不算,其他三个人都让她感受到空苗的压迫感。雷烈始终面无表情,看也没看过她。唐傲雨一脸莫测高深,让她觉得诡异且模不著头绪。

至于那个高大森冷、眼眸利如鹰,仿佛被一股寒气笼罩的男子,更是令她恐惧害怕。那男子让她产生一种惧童,最好能离多远就离多远的惧意。雕像。两个生硬的字眼在此刻窜入席湘靡的脑海,她有种十之八九不会错的预感--那男子就是唐傲雨口中的雕像。

席湘靡不懂,唐傲雨为什么会想介绍这种人给她认识?比起火爆脾气的烈,她更害怕和这种阴寒的男人相处。

?「你是什么意思?!」暗龙寒冷如刀的视线射向唐傲雨,语气也温和不到哪里去。

「没什么,你年纪也不小了。」唐傲雨轻松回答,不著痕迹地瞥雷烈一眼。喷,没反应。

「那又如何?」暗龙的声音更冷更沉。

唐傲雨邀功似的一笑,朝席湘靡望去。「为了替你省麻烦,我找了个适合你的女人,你看,很可爱吧!」

雷烈闻言,望向他。

嘿,总算有点反应了。

「你,该不会是期待我的感谢词吧?」暗龙变脸,像极欲索人命的阎王。

那个瑟缩木已,完全不敢看他一眼,显然很想另谋「生路」的胆小女人适合他?他开始了解唐傲雨这次来日本的目的,深觉可笑。

他想杀人,如果这里刚好有人活得不耐烦,他绝不介意提供「帮助」!

席湘靡呆了,那个怪人,要把她介绍给眼前这个恐怖的男人?!不会吧!她是和那怪人有仇吗?为什么他要对她做这种事……

都已经隔三尺以上的距离,她还会被那股阴气煞到,哪还敢靠近那个阙龙门老大。饶了她吧!现在,她只想努力恢复雷烈对她的信任感而已。要不是雷烈先上车,她是不可能来的。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在法国挑上她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唐傲雨没有理会暗龙原本就不可能温和的态度,一个劲儿地热烈地道。

「唐大哥,我……」席湘靡吓得想赶紧拒绝,怕再不说,她会莫名其妙地就被配给冷死人的阙龙门老大。

因为唐傲雨外表年轻,她还以为他大她没多少,因此才会以大哥称呼他。要是知道他有个和她差不多年纪,还已经嫁人的女儿,不知会作何感想。

「烈,你看他们很相配,对吧?」

唐傲雨一朝雷烈问,席湘靡就不自觉停下口,想知道他是否在乎她,会不会放她自生自灭。

「不知道。」雷烈眸光一样转沉,眼中隐隐闪烁著两簇怒火。

「烈……」她好难过,他该不会狠下心,让她被逼进阙龙门也不管吧?

「你真的不介意?」唐傲雨像是在确定他和席湘靡的关系。

「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她的事别来问我!」雷烈无视于她黯淡受伤的表情,毫无感情地丢下话离去。

「烈不介意,小美女就是你的了。」唐傲雨一个转头,以十分可喜可贺的神情,对根本毫不领情的暗龙宣告。

从头到尾都心情愉快的人,恐怕这里也只有他一个。

席湘靡的泪水再度决堤,潸潸而下。她不想哭,雷烈讨厌她哭,然而她就是忍不住。

烈真的不管、一点也不在乎她属于别人?!她陷入绝望的谷底。

饼于绝望的心痛,让她连抗议唐傲雨的力气都没有,她的心好痛好痛,也就跟著死了……泪水扑簌簌地猛掉,她只知道:雷烈不要她。

而她,已经爱他爱得好惨、好惨……

一个为爱他而撒的谎,竟将她的爱就此判人了地狱?!

将一切尽收眼底,大抵明白情况为何,暗龙心中燃起的地狱之火顿时消灭;反正,与自身和阙龙门无关的事他不想关心。

「你要怎么玩是你的事,随便你。」暗龙对玩兴正浓的唐傲雨嘲弄,踏著冷然的步伐离开这里。

这个不行,他可以再找一个。

唐傲雨的视线从跌坐地上在哭的女孩身上抬起,望著暗龙离去的俊冷背影,饱含深意一笑,喃喃地道:「是吗?你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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