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棉衣和这炭盆,又是谁备的?
「那妳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她又问。
「主人说的。」婢女答。
「……是吗?」汝音折迭著棉衣,苦笑了一下。
她在想什么?怎么可能?她怎会把这层细心联想到那个淡漠的男人呢?一定是别的婢女做的。
她打理妥当,来到花厅用餐。
本来她还为昨天的事感到尴尬,她就这样哭著离开,不知会留给裕子夫什么印象,她该拿什么表情面对他?
不过看到她丈夫依然如往常,板著一张难以亲近的脸,看著杂报、吸著药烟,连一声早也不给,汝音便不多想,也端著冷淡的表情,安静地入座,拿起一块抹了腐乳的煎饼,默默地吃著。
吃了一会儿,裕子夫放下杂报,看著汝音说:「什么时候上朝工作?」
汝音低头拨著菜,不看他。「白露月一日。」
「那天开始,我们一起上朝。」
汝音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