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宁难过得想掉泪,却又下知该如何在这种凝重到令人无法呼吸的尴尬气氛中开口道歉。
不料,他竟沉默地推开她,自己坐到钢琴前。
她愣愣地让开位置,站到琴旁,不敢相信地瞪著他的举动。
他要……弹琴吗?
他稍微将双手手指互握,反复舒展几遍。看著琴键的脸,有一瞬间露出犹豫的神情。
接著,他将手放到钢琴上,摆好位置后,压下第一组音符,开始弹奏刚刚唐安宁一直弹不好的乐章。
这一段乐章,强调的是激越撼人的情绪,同时要求速度的均衡和力度的起伏,想要弹得好,非常不易。
震耳欲聋的琴音挑撼她的心弦,狂烈浑厚的音色中,带著不顾一切的癫狂。
唐安宁看得痴了,小嘴微张著。她从来不知道,钢琴可以表达出这样强烈而且惊人的情绪。
斑低音在一阵交错中冥然而止,而她依旧怔怔地站在琴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