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屡次偷偷以眼梢瞄她,想她也有紧追著他不放的时候,心头窃喜,表面上仍旧做出一副端凝忧郁的神情。
??到街的尽头,他拾级而上,高高立在海堤上,满天昏黄之下,海风吹他的头发,吹
??他的衣服,他俨然是遗世独立,天地最后一个诗人。望著海天,他不禁吟咏:
??大地
??引天穹悲怆之泪水
??涌注咸红色黄昏血一般的
??大海
??咏毕,缓缓调过息,李隆基回头见娓娓傍石阶而立,仰望著他,满脸都是倾心爱慕。
??他差点拍腿大笑出来。没想到艺术家这么好干,首先你把自己搞戍一副起码有两年没梳过头发、没换过衣服的样子,然后进行哲学式的谈话——一个原则是,你讲的话你自己也莫名其妙,那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