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一个植满九重葛的小道,来到清蕊厢房的侧边,就听见她银铃似的笑声。
由敞开的窗,见迟风与三个兄弟盘坐榻席上,矮几上摆满山珍海味,觥筹交错。女人就清蕊一个,紧依著迟风,娇唱著——
「风筝儿,太轻薄、太飘荡,就怕你走上天。一丝丝、一段段,拿住你在身边缠。不是我不放手,就怕你一去不回还,听见风声也,我自会凑你的高低和远近。」
「哦——清蕊为大哥犯相思了!」大家起哄著说,并硬推迟风亲清蕊一下。
燕姝心一沉,平展的眉蹙起,心缩紧,不舒服及失望的情绪涌上来。她能对迟风期待什么呢?一个海寇,恰恰配青楼女子,不能因他念了几本书,或做些感动人的事,就认为他与众不同吧?
她想悄悄的离去,却见曾扮车夫绑架她的潘大峰匆匆走来,直入内室,并没有发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