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应铁衣静静听著。
「我大约知道爹爹做的是什么生意,每当他回来,我扑进他怀里时,总能闻到浓浓的血腥味,我那时还小,不知怎的总觉得爹爹会消失在那味道理,果然……」她摇摇头,继续道:「爹爹说我们得叫你叔叔,叔叔是什么呢?我不懂,他会不会像爹爹一样,说不见就不见?会不会有一天也消失了?到时候,我和姐姐又要到哪儿去呢?是不是再去找另一个会照顾我们的叔叔?」她低头看著池里飘浮著的树影。
「后来,我才知道,」她唇上浮起朵笑。
「原来叔叔和爹爹不同,叔叔虽然冷著脸,可是在我做恶梦钻进他被窝时,他不会赶我走,我黏著他时,他从来不会甩开我,他只会这么叹——」她深吸口气,再大大地吐出。「好像拿我没办法似的。」
应铁衣的嘴角漾起了淡淡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