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烽火像南国春天第一颗爆裂树头的花苞,来得又烈又急无预警。长年驻守的国际军团再次动了起来,航空母舰上,各式飞行机体起降频繁。
杜罄说的对,战争不会结束,他们迟早会再回来。结婚像战争,还是战争像结婚,这场战争来得像他们结婚那样地破坏和谐——
「绮璐学姐!」急喊声在无国界慈善组织驻扎的医疗所扬得震天响,好像空袭突来的那种惊慌失措。「绮璐学姐!」那个叫杨提尔的男学员第三次出队,是丈夫派给她的助手。「绮璐学姐!绮璐学姐!」
佟绮璐在连续的呼唤中醒来。铺了一层塑料垫一层毛毡的木板双人床,如故掀乱一边,另一侧的枕被整整齐齐,无余体温。佟绮璐望著那空床位,手从枕下抽出,她手里握著怀表,是结婚时丈夫给她的信物,像她给他项链一样,他说这表也是传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