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一些,水还是温的。」
她被有力的臂膀给扶了起来,被动地就著杯缘,啜了几口水,干渴的喉头获得了一些舒润后,又被轻轻地放回床上躺好。
虽然没有点烛火,但她认得出来,是聂飞在照顾她。
「你……没有走?」她惊讶万分地就著夜色瞧著他。
聂飞耸耸肩。「你爷爷、老爹、还有八个哥哥们都要我留下来,我‘盛情难却’,所以就不走了。」
其实,他原本是打算在上半夜就要走人的。
但是袁家老老少少加起来十个人却将他团团围住,不但不让他走,还要他像六年前一样,贡献他的内力给袁敏依,助她加速复原,当作是害她生病的赎罪方式。
在总数加起来有一百支银针的威胁下,他不仅飞快地点头答应,而且还完全不支薪、不计酬。
算他怕了袁家人,他们每个人有事没事都爱举起十根针出来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