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惜梅姨会忘记母亲的嘱托,自己享受幸福,把世界圈在自己的丈夫和孩子的范围内,不再顾念她们姊妹的死活?毕竟她们不姓朱也不姓邱,不是吗?
曾经如此亲密的姨甥感情,结果筵席末散,情分已淡,世间果真没有一个人是可靠的吗?
她不会再求任何人了!敏贞愈想愈偏执,愈偏执就愈钻牛角尖,把自己锁在更孤独、封闭及绝情的心态中。
大年初五,敏贞走后山捷径到景平里找丁惠珍。
惠珍初中毕业后因家计负担并没有再升学,去年初到台北求职,住在大稻埕姑妈那里,做的事仍和茶厂有关。
丁家是自耕农,守著几片梯田和果园,生活清苦。
「真是稀客!」惠珍一见她就高兴地说,「我正打算明天到镇上搭车前,顺便去看看你。你一个人走来的吗?那可是很远呢!」
「反正没有事。」敏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