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说:「我问了也是自问,对不对?因为你根本不懂!你一出生就在富贵人家,从小锦衣玉食,不曾冻过饿过。你不知道三餐不继的滋味,不知道饥寒交迫的痛苦,你不知道为了几粒白米饭、一只鸡蛋或一双鞋子,我们要付出多少代价!不!你不懂的!你只是住在金屋银屋中,每天吃饱穿暖,再用你那双尊贵的手来指责我们这些在生存边缘挣扎的人。你说!到底谁才是不顾别人的死活?」
他的怒气如飓风,刮得敏贞几乎站不住脚。他又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紧紧握著,强把她拉到竹林,阴阴地说:「你挖过笋、劈过竹子、捡过竹叶,再走两小时的山路背去卖,弄得手脚肩膀伤痕累累吗?当然没有!」
他接著把她拖到白瓦屋前的空地,对著一口井说:「你曾在冬天早上五点,用冻死人的清水洗全家大小的衣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