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涌现了──一直以来,无法言语、不甘心的感觉……
「可恶……」沉重的喘息大过低哑嗓音,欧阳荷庭抹去额鬓汗水,高大身躯往旁边墙面倾靠。
避不了蔷薇荆棘藤刮坏手工订制西装,他倚著墙,望天──赤艳、花瓣若血纷飞的一线天。不舒服极了,他感到晕眩,听见有人哼唱〈Vincent〉。那嗓音很愉悦,怎能如此愉悦?〈Vincent〉不是快乐的歌曲,那在述说一个因为世界不完美,而自我毁灭的男子,不是吗?是谁?是谁把该忧郁的旋律哼唱得这么罪恶地快乐?
轻轻柔柔、悠扬煦美,女性哼歌的嗓音糅合夕暮之彩,带著热度熏缭人。
好热,风是暖的。两个月前,他脱离家族,由寒冷北国坐船至气候相差两季的风帆之乡──加汀岛,这岛屿有高更画笔下的大溪地风情,也具备希腊爱琴海的慵美悠闲,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