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只好沉著脸、耐著性子,绕过大半庭园,透过她房里的「连外楼梯」去找人。
一人一声部、细腻中带著淡淡哀凄的声乐旋律,顺著镂花的长梯滑下,缭绕在橘红的夕阳中。
凌冱凝眉竖耳,细细攫取啊动在空气中的音符。是「葬礼」——巴赫著名的清唱剧。他厌恶歌剧,但对任何声音却有「过耳不忘」的本事,尤其是这首母亲每每在父亲祭日时,便会听上一天的曲目,更让他难以忘却,这就是歌剧的「隽永」吗?
呵!凌冱撇嘴轻笑。甩开脑海中,母亲悒郁的美颜。举步拾阶,朝欧运琛彪房而去。
敞开的窗门,飞扬的帷幔,显示主人并未外出。
凌冱迳自跨门而入,锐利的眼神在起居室内扫过一圈,扬声器上的透声网仿佛禁不住斑音般,微微发颤著。
双眉一皱,他趋前扭关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