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前禈还是说不出话来,一种复杂的神色跃上他眉眼。
多闻走到他身前,拉著他的手,放到她肚子上。「这次没问题的。」
一阵胎动滑过他掌心,他震了一下。
她又说:「我把我们的家,盖好了──」
那是一幢别致的屋宇,位在花园深后方,屋前有一片小小的马铃薯田;雨廊梁柱旁,一棵长成半个人高的桃树,不知是何时种下的。
祭前禈几乎是被动地让多闻牵著走进屋。他们的房间在二楼,有一扇可以喂鸟儿的老虎窗;床铺正对开阔的落地门,宽敞的阳台上种著莳萝和蕾丝花。他回家了──机械式地进浴室洗了澡,刮了胡子,妻子将他的衣服,摆在穿衣间长椅上。他一身清爽干净,下楼用餐。
夜晚,他和妻子睡在新家的床铺上,窗外下起暴雨,闪电划过高原的天空,雷声轰隆隆宾落在屋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