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她急急拒绝,见到大婶困惑的表情,才缓声说道:「我是真的没事,不必麻烦……相公。」
这「相公」两字,她将近有十余日没有叫出口,因为就算唤了也无人搭理,如今说来,简直生疏得拗口!
她咬著下唇,忍住无来由再度冲上眼眶的酸楚泪水,深吸一口气,朝大婶扯出一抹勉强的微笑。
「我一个人就能回去了,谢谢妳啊,大婶。」
「那……妳自个儿小心点啊!」临走前,大婶还不放心地交代。
她挥手向大婶道别,望著人来人往的街道,不知不觉竟发起呆来。
世上什么千奇百怪的人儿都有,有像她这样个头娇小,凤眼樱口的中原人,也有高大黝黑,轮廓极深的昆仑奴,但不可能每个人都像大婶这样长善好心……
她早该想开,别再奢望那些不可能喜欢她的人会突然改变……梁玉慈苦笑著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