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是这样专情的一个人,一旦动心,此生再也不会改变。她只恨自己为什么不是打动他的心的女人,为什么是郁疏影,为什么不是她?她绝不承认自己不如郁疏影,可是……可是行云不爱她。
两行清泪淌在她冰冷的小脸上,机械化的步伐缓缓登上春日亭的台阶。雾气弥漫,她眨了好几次眼,视线依然迷茫,五步以外的距离像隔层纱般看不清楚。
其实她又何尝不傻呢?
她才是春字下面最笨最呆的虫!
行云既然从未爱过她,也不可能会爱她,她干嘛还时时刻刻牵挂著他?他是死是活、日子难不难过,都不关她的事,她何必在意呢?两年前毋需费心救他,两年后更不必为他牵肠挂肚,她该忘了他,该把他抛到九霄云外,不再理会!
但心为什么这么痛?
每每想到他,想到要忘了他,她就好难过,五脏六腑仿佛要翻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