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震惊不已,继而是更深的忧虑:「你当真这么决定了?」
二十一年对「一生」而言或者很是短暂,然而女人的一生除了还未结婚生子,还有什么我未经历的?在大喜大悲之后,对生命的爱恨嗔贪怎么可能会不看淡。
「事不宜迟,明天我就加入嬷嬷的行列。」虽然不想承认,我知道我有一半是在赌气,母亲不能留在世上陪我,如风——不在乎我,我不相信连最疼我的嬷嬷也不要我。
那女子不以为然地看著我,「至刚易折,你太固执了。」
心头微震,记忆中有谁也曾说过我固执?
她看看表,站起来拍拍裤子:「我该走了。」说完却又蹲到我面前,用一种说不出来的深沉的沧桑目光看著我说:「请听我最后几句话,当你心里还爱著一个人时,你永远无法强迫自己去爱上任何别的男子,包括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