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与不笑,其实在他近乎全毁的脸上看不太出来,但眸子里漾起了笑意,减少了容貌给人的骇人的感觉。弄弦之后,他平静地道:「道长少理俗事,今日来此,必有要事。」他很清楚,无尘道长长年清修,甚少管事,若是无事,他是一步也不会踏出他的云房的。
无尘道长微微一怔,他知道这位他自水里捞回来的年轻人,有一种异乎寻常的敏锐与洞察力,但每次被他道破心中所思,仍是为之愕然:「玄清才智过人,为仕必得高位,为商必是——」
「奸商。」秦倦接下去。
两人相视而笑:「商若不奸,如何成其为商?」
秦倦微微一笑:「道长只想著玄清从仕从商,难道玄清不可从武?」
无尘道长拈须微笑:「以武而论,玄清并非良材。」
「那么,从道如何?」秦倦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