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雨集》和我其它诗集都被禁售销毁了,雁天已不存在,现在我只是普通工人,一字不踫了。」
「但我好喜欢你的诗呀,再为我写好不好?不要再压藏心中,或刻在什么木板上,就好好记在这本笔记簿里,若你怕什么狱的--」她把手放在心口。「那么就给我一个人看,紧紧禁闭在我心底。」
「闭在心底。我的话语,唯妳知。妳的话语,唯我知……」他接著吟念。
「对!对!就这样!」她兴奋地说。
「没那么简单的,那些字已经不认识我了,要找回它们,就像在宇宙银瀚里找那千年才现身的彗星。」面对她的凝眸,又心动了,直想吻她到天明;用力摇掉那些妄念和绮想,他说:「我真的该走了,外面雨都停了--」
舍不得呀,尽避只是一桥之隔,几小时后又能见面,但能多聚一刻是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