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阳光变得稀薄,洒进山林的几丝金芒,绝不住秋风翻搅,一会有、一会无,照在火车站和房舍间,也一会明、一会暗。
今天上午的小镇特别安静,平日嬉闹的孩子和乱窜的狗都少了。
月台上只有四个人。咸柏坐在长椅上,后面站的是雨洋,背著垮垮的背包;远远另一端,靠墙而立的是建彬,晴铃在他身旁,脚旁是两只咖啡色的皮箱。
那种沉默与不动,乍看之下,像风景照片里的人。
咸柏神色凝重,习惯性地喘气,尤其惊涛骇浪的这几天,咳痰得更厉害了;他一上山便臭骂马荣光,说雨洋恋爱闹那么大的事居然没告诉他。
事实上,塯公圳的所有人都被瞒住了!
照理说,事情不难去联想,但邱家并不知道雨洋的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