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琥珀厅灯火通明,白天的喧哗热闹已被宁静祥和所取代。
晕黄的灯光将颀长与娇小的身影拉长,投射在挂著古董字画的墙上。
殷槐笙一脸正经地就著烛光,端视手中的宝石。
虽然极不愿意承认,可他的确是自他打从心里瞧不起的父亲那儿承袭了鉴赏珠宝的天赋,珠宝的优劣,到了他的眼前都无所遁形。
晓兔盘腿坐在罗汉床上,嘴里咬著笔杆,双手环胸,苦恼瞪著空白的画纸。
「画不出来就别画了。」满不在乎的声音自槐笙好看的唇逸出。
晓兔拿掉咬在嘴里的笔,激动挥舞双臂,小脸忿忿不平。「我才不是画不出来,我是在思考该怎么画。」
沾了墨的笔经她用力一挥,墨水四溅,白嫩的小脸也喷到好几滴。
「哎,糟了!」吐了吐丁香舌,小手忙著擦拭褥子上的墨渍,结果不擦还好,经她一擦,反而变得更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