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见包嫣娘早晕死在床上,许嬷嬷低声轻斥:「算你运气好!晕过去便算,否则非挟著你下床走一回。」
「好了,人都倒了你还唠叨什么。」王婆匆匆收拾桌上杂物,嘴上不免说两句。
「谁教她要惹得我家小姐不开心。」
小姐一见到包嫣娘便皱眉,还说胃口不开中午不吃了。
她不过是替小姐稍稍教训这不长眼的家伙;要不是怕人听见,她早连药也不下,非让她叫得哭天喊地不可。
两名妇人边说边走出了门,只留下床上的包嫣娘那咬破唇上的血还汨汨流著,染红了颊、染红了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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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泉州待了近三个月,包嫣娘这才明白自己太天真了。
从前她以为最难挨的不过是前夫的拳头,如今才明白那不过尔尔。
那天缠足之后,她只道折磨已尽,没想到天天都得来上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