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闹钟在六点钟响起。
任桓谦起床,开始一天的规律生活。
换上运动服后,他离家去晨跑。那个总是在客房门口,喊著要他等她的清丽身影已经不见,鞋柜里摆著她的慢跑鞋,和他的是一对的。他们在无意间买了同款的慢跑鞋,发现他的鞋和自己一样时,他记得,她笑得好开心。
天色灰暗,甚至飘起毛毛雨,但没能阻止他晨跑。他压低棒球帽,在信义计划区宽敞的人行道上,稳健地跑。
没人聊天,无所谓。
没人看到树上盛开的花拉著他的手臂要他看,省得吵。
「任先生,早。任太太呢?」
同大楼的邻居也来晨跑。
任太太?任太太不承认自己是任太太,所以她只是田小姐。「还在睡觉。」不过他不用跟邻居说明太多。
「不舒服吗?没见过任太太赖床。」
「就是赖床。」任桓谦犀利的眸光淡淡一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