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恺利落地安置好行李后,就将车开出肯尼迪机场才问:「爸妈这次看见很多老朋友吧?」
「六年没回去了,台北变得都快不认识了。」简定邦说。
「好在朋友的热情依旧,光是饭局,一天三餐都不够排,害得你老爸最后看到龙虾都害怕。」吴菲丽好笑地说。
按著,他们讲了一些故交亲友的近况,维恺记忆力好,名字和人都对得起来,也听得津津有味。
「于伯伯和于妈妈,你还记得吗?他们现在都退休了,平常就是旅行、当义工,挺健康的。」这是终不免要提及的人物,简定邦尽量说得若无其事。
吴菲丽等著儿子问紫恩,但他没有,只是沉默地在黑夜的高速公路上转著方向盘,空气中有瞬间的不自然。
「紫恩在伦敦学芭蕾舞。」吴菲丽像是咳出来地说。
「唔!」这是维恺仅有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