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坐在绣墩,她痴痴而笑,映人镜中的脸却是惨白如雪。好冷——七月天,怎地竟如此寒冷?她抱缩了肩,好久才醒过来,那冷不是来自体外而是从她的心,她的骨髓慢慢渗出……
真的好冷——眨了下眼,一滴晶莹的泪落在手背上。
一刹那,泪水如洪破堤,酸楚再也无法抑制。
「寒儿……」得不到回应,他再唤了一声。拧起眉,望入幽暗。暗自一叹,他径自走到桌边点亮了灯盏,「为什么不点灯?便是与我怄气,也不必这样对自己……」微微一顿,他看著瑟缩在床上的人影,眉更深锁。
她又缩回冰冷的硬壳,甚至这次连伪装的妩媚与笑容也未奉半分。曾经的欢笑与哭泣都仿佛只是在他眼前晃过的虚幻。是他——使她的心远离?
坐在她身边,久久没有言语。岳红纱还以为他就要这样沉默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