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抿去余泪,这时候感到有些赧然。不过一时勾动思母的情绪,见嬷嬷哭了,自己也跟著哭,想想,还真孩子气。
凌秀却不信,见她眼圈儿泛著红晕,一片对她呵护之心,要问到底。「一定有事,告诉我。」
他越这么追究,真真越觉得羞赧,别过身去,一味否认,「真的没有什么。」
她坚持不说,在凌秀,却感到失望了,他总愿意自己是真真能够托付心事的人。
踅到真真跟前,他起先没说话,只是注视她。真真垂头立著也没动,一阵风来,拂动她的裙端,裙上绣有金线的兰芝和蝴蝶,飘到了凌秀布著泥尘的靴面上,她身上一缕如兰如麝的香味。也飘到了凌秀鼻端──凌秀心头一荡,再也按抑不住,虽压著嗓音,话却说得极其迫功,「真妹妹,?知道?是可以信得过我的,我俩也算从小一块兄长大,这几年虽少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