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州县,官道上白日里也冷清得能听见鬼哭,就连长安城隍庙里,夜夜都有新到的魂儿在阶下啜泣。
官府的告示,一日三换,药方变得比走马灯还快,却没一张是真顶事。
“这等泼天的大事,你们这些吃香火的,便也袖手?”
姜义听罢,淡淡问了句。
姜亮那道虚影沉默了半晌,方才透出几分无奈。
“小灾小疫,城隍土地尚能压一压。这般席卷天下的,便不是我这等地仙能插手的了。”
他顿了顿,又道:“孩儿也曾去信,问过鹤鸣山的锋儿。”
“锋儿回信说,天师府职司在斩妖除魔,不在悬壶济世。符水于疫气,或有些微效用,却也是杯水车薪。救得了一人,救不得一城。”
他略一停顿,声音压低:
“除非能拿出真凭实据,指证此乃妖邪作祟,天师府方能名正言顺地出手。否则,便不在其职,不谋其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