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尚且如此,其余州郡的惨状,更是不用细说。
更有那心怀叵测之辈,趁机在乡野间散布谶言,发些来路不明的符水,说是天降大劫,皆因朝廷失德。
话里话外,已有了蛊惑人心的反意。
这般光景,倒也没出姜义的意料。
毕竟,就连两界村外,也渐渐有了些这般苗头。
自打古今帮在村外施粥施药,这名声便像长了翅膀,一传十,十传百。
如今,村道两旁聚拢的流民,已是黑压压一片,一眼望不到头。
好在有帮众轮流巡视,以铁血手段维持着秩序。
起初总有不长眼的,想趁乱生事,捞些便宜。
结果无一例外,被当众打断手脚,扔出去做了榜样。
几次下来,余下的流民只敢远远望村,心底唯余敬与畏。
日子久了,无望之下,这敬畏又渐渐变了味道。
难民们心气渐渐散了,却反将古今帮当成了最后的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