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要来赴你们之间的誓约——然后就陷入了昏睡之中,再也没有醒过来。」
额豪紧拥住帆龄不醒的身躯,想起两人之间的深约密誓,一颗心就宛如有利刃尖锐攒过一般,痛得他不能喘气,浑身颤抖。
二月十五,团聚相见——那么昨夜里来赴约的,是她的魂魄;是她心心念念也不能忘的愿望和誓言,所以化做梦魂,越过万里关山,来赴他们之间的情誓……
他咬紧牙龈,烙烫般的热泪滚过了他的面颊,他将脸深深埋在她冰冷的掌心之中,压抑著的低低嘶嚎声,像濒死的狼嗥般,在帐幕里怆然飘散开来。
望著他柔肠寸裂,却无法恸哭的悲痛模样,众人都觉凄然心酸,知道他心中的哀恸已深入骨髓,深到了不能宣泄,不能嚎哭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