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他在捉弄她,可见著他那张毫无血色的睑,以及屡唤不回后,才发现他受重伤。
她整个人慌张了起来,不知打哪儿来的力气架起他往自己的公寓拖去,打电话请医生出诊后,她替他剪开衣服,看清那道伤痕,犹如落入冰窘般的寒冷朝她袭来,让她差点站不住脚。
惊惧于他受的伤如此重,疑惑于他何以会受此重伤,更加迷惘的是她为何会如此害怕。
斑悬的心一直到医生为他包扎好伤口离开,才稍稍放下。
很想问他到底是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的,但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立场这样问。杨眉开始正视自己与克雷的关系。
「我不知道。」克雷敛目,不愿接触杨眉清澈的眼眸。
冷静的杨眉让克雷有种自己的行为举止皆在她掌握中的感觉,是以他宁愿看见的隐于明理之下那个大喜大怒的杨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