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从『未来』过来的我,见到此景却觉得很讽刺,想到那些荣民伯伯们就是抱著这样的信念,从年轻等到头发灰白,整整四十年,终于解除了『戡乱』、『戒严』,两岸可以探亲、经商,他们能回到自己的家乡……却发现人事已非,我就……」泪水再度流下,那份心酸和无奈实在难以解之。
「你不能用未来的眼光来看待他们,更不能轻视、嘲笑他们此时此刻的信仰和深信的事物,因为本来就没人能预测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每一个时代都有其应背负的包袱,而人类就是踏著这些包袱进步、演化。」
她静了一下。「未来的世界到底是怎么样?」她轻轻地问道。
他望著她,这问题可以不回答的,但她脸上的泪水,却令他难以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