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烟绝对不相信他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像是相信她的棠哥哥,会在世界上遥远的一个角落,终有一天会来这里接她。他的声音,温柔得一如既往!
棠哥哥,你现在还好吗?上官飞烟抬起星眸,案前正摆著一瓶芙儿刚折下不久、开得正好的梅花。略怔忡间,她已经拿著一支雪梅无意识地握紧在手心,接近了鼻间轻嗅。
忆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单衫杏子红,双鬓鸦雏色。西洲在何处?西桨桥头渡。日暮伯劳飞,风吹乌臼树。
她拈梅而笑,淡雅的香气在周身回荡著,仿佛是久远以前的记忆。上官飞烟偏了螓首看向窗外,幽然的目光忽然凝住了。
一个黑衣男子,站在那一树的梅花下,抬起的沉静眸子正迎上她,仿佛是等了千年万年般望了过来。纤手持梅,颜面如画,端得是好一个玉人儿。一时间,痴缠的视线再也移转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