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床近两个小时犹然清醒,这对她是非常不寻常的。除了工作和司寇,她最大的兴趣大概就是睡觉了。
司寇曾笑话她睡觉像昏迷,有一次趁她睡著了在她的脸上画猫胡子,自我欣赏狂笑一场后想到她一定会翻脸,万般遗憾又洗掉,而这么一番来回折腾她居然一直没醒,令司寇对她的睡功叹为观止,所以她日常生活中最受不了的折磨就是起床,数年来更换闹钟的频率像在换牙刷。司寇建议她挂一个钟在卧室的门上绝对保险,结果某一天它被床头的那个钟砸中,两者同告殉职……
同样清醒著的司寇察觉到身旁她的动静,轻轻拍了拍她,「我打扰了你是不是?我去客厅睡好了。」难得他自愿去睡沙发。
正要翻身下床,邢仪非转过身子一只手拉住他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