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轻拂下,许琼如正专注的修剪著眼前这一株青翠的松树,这是为了在襁褓中被抱走的曾欣翎种的,而今,它的高度早高于她了,但女儿的纵影仍杳,令她不禁感慨起来,唉,她真的老了。
她直起身,捶捶微酸的腰际,环视著这间大院子里的花花草草,而里头的每一株花木都代表著曾姓家族的人丁,所以在每一个新生命诞生后,这个院子里就会再增种一株花木。
「曾太太,我做了几笼的包干馒头,特地送几个来给你们啊。」
在这屏东乡间,「人未到声音先到」似乎成了这群友善好客邻居的招呼声,许琼如柔柔的笑了笑。
一会儿后,手上捧著几个白嫩包子馒头的徐老太太就映入眼帘,她已经七十多岁了,满脸皱纹,但也许是务农关系,身体仍硬朗得很。
「曾先生不在?」徐老太太憨厚一笑,露出了仅剩的两颗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