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垚农一诧,赶紧转身,换衣服。
他走出屏风时,宇妥依旧坐在桌子边缘,像在看戏。桌边何时多了一盆凌霄花,那蔓性藤本植物,从桌边迤逦至地板,混了蛋黄似的粉红色花朵,娇艳又优雅,亲昵地贴著她雪白的足踝。
「怎么了?」陶垚农觉得自己像个小丑,很尴尬,浑身不自在。「可以……可以开始了。妳的检查──」
宇妥笑了起来,跳下桌,调皮地吐吐舌头。「对不起,陶先生,其实……」欲言又止地说。「其实,我刚刚想起,你今天一整天应该有进食吧?」
陶垚农点点头。
她又说:「有喝酒吃肉吧?」
陶垚农又点头。「中午在码头,吃海鲜,喝了啤酒。」
「哎呀!」宇妥叫了起来。「这样健检就不会准确了!」
「什么意思?」陶垚农脸色紧绷。
宇妥脱掉白袍,在他面前走过来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