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厍昆铣一听,顿时酒也醒了大半,「真是胡闹!」
「我们已经四处找过了,就是找不到王妃的身影。」南摇扁将他们前前后后搜寻的结果告诉主子。
「你们也累了一天先下去吧!」厍昆铣一手按著发疼的太阳穴遣退众人。
「是。」大家也只好退出坤宁宫,反正少主一定有办法找到人,才不需要他们帮忙。
「这妮子会上哪儿去呢?」他左思右想,一路朝密林方向前进。
再往前就是那一面镜湖了,这女人应该不至于找得到这个地方才是,况且他才带她来过一次,以她的记性绝不可能找——
「呃?!」厍昆铣霎时打住了思绪。
谁说她找不到?庄爱人不就在这儿?「真没大脑。」厍昆铣连忙走上前去,将不知已经在大太阳底下晒了多久的庄爱抱起来。
「小爱,小爱。」厍昆铣好笑地看著一脸红通通的庄爱,这下子她不疼个几天,晒红的肌肤是不会恢复正常的。
「唔!」庄爱发出了一声呓语,神智似乎仍不清楚。
「醒醒啊!小懒虫。」厍昆铣将她抱进湖畔的狩猎小屋。
「再睡一下嘛!」她咕哝一声,将头埋进厍昆铣温暖的胸膛。
「真是服了你了。」他将庄爱放到整洁的床上抱怨道。「哪有新娘子把新郎撇到一边的?」
好舒服喔!奇怪,怎么身下突然变得软绵绵的?她不是应该躺在硬邦邦的石头上吗?庄爱悠然地转醒。
「这是哪儿呀?」她疑惑的眨眨双眼,坐起身来看著四周陌生的景物,唯一熟悉的大概只有坐在床边的厍昆铣。
「湖边的小屋。」他简单的回道。
「喔。」
「就这样?」
「不然呢?」难道她还有其他该说、该问的?庄爱反问。
「你难道不该告诉我,你怎么会在这里?」
「还说呢!人家一个人好无聊喔!还要我戴那项重死人的凤冠,躲在头巾下面什么都不能做,连吃东西都不能。」她的抱怨倒还真是不少。
厍昆铣宠溺的将她搂进怀里。「那还真是委屈你了呢!」
「知道就好。」庄爱得了便宜还卖乖。
「今天可是我们的大好日子,人家说,‘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可别浪费时间。」厍昆铣不由分说地就吻上她的樱唇。
庄爱技巧地躲过他的偷袭。「你不是要带找回宫的吗?」
「在这度春宵也没什么不好。」他转而朝她的颈顶啃咬,逗得她浑身轻颤不已。
「你……真要在这儿?」她闭上眼楮头朝后仰,嘴里还不时发出疑问来。
库昆铣顺著洁白无瑕的脖子往下吻去,在她敞开的前襟边缘舌忝舐,一手撑著她全身的重量。
「不行吗?」他才不管庄爱愿不愿意呢!打从著手筹备婚礼后,他便再也没有踫过她。
「可……可是……在这里洞房很奇怪咆!」庄爱努力的集中理智。
「会吗?我不觉得。」他将她头上的发簪抽掉,顿时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便倾泄而下。
「讨厌啦!你整天就只想著这事,哪还会觉得。
「你还真是了解我。」厍昆铣亲昵的和她鼻对鼻,徐徐地复住她的柔唇,慢慢地将她压倒在床上。
每次都这样,庄爱无奈的翻翻白眼。
咦,她转念一想,如果换成她主动,不知厍昆铣会不会跟她一样意乱情迷?
「我会被你给整惨。」他率先发难。
「谁教你眼楮不睁大一点,谁不好绑,竟然敢绑架本姑娘。」庄爱枕著他的臂膀,一手还横搁在他的腰上。
「我也很后悔……啊!」腰间被庄爱拧了下,厍昆铣不由得惨叫一声。
「你说什么?」她可不会让他有机会反悔。
「没……没,我的意思是说,我一定是三生有幸才能娶到你这个美娇娘。」厍昆铣讨好的巴结。
「这还差不多。」她撒娇的窝在他颈窝。
「就爱听好话。」厍昆铣轻点她的鼻尖,细心地帮她撩开额前的湿发,举止真有说不出的温柔多情。
「我还想再多听一点呢!」
「喔?」他说得还不够多啊!打他认识这个小女人之后,一张嘴都已经变得嘴蜜一样甜了。
庄爱眯起眼斜睇著他。「你好像都没说过你爱我。」
「有吧!」厍昆铣迟疑的说。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她活像个母夜叉似的耍赖。
厍昆铣将手放在头下当枕头,认真思考著,「我明明记得有。」
「有吗?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她也很是努力的回想,仍然一无所获。’
「还记得那一夜你是怎么被我绑架的吗?」厍昆铣试图将庄爱的回忆拉到过往……
「准备好了吗?」鸨母朝一深黑纱薄装的庄爱问道。
「快了啦!」催催催,有什么好催的?瞧她这不就快要好了?
「你怎么老是一身的黑?跟你那妹子一身的红还真是对比。」
几个姐妹抹粉的抹粉,抿胭脂的抿胭脂,听到老鸨的话,全将注意力转到庄爱的身上。
「穿黑色脏了才不容易发现嘛!」不然像她这么粗鲁的男人婆,回家不自找骂挨?
「有道理。」一旁的星夜赞同的点头。
「你们知道鸨妈妈今儿个为什么特别焦躁不安吗?」月牙小小声的问著众家姐妹们。
「该不会是那个该来的月事没来吧?」庄爱不避讳的大放阙词。
「哈哈哈……亏你想得到。」星夜笑得花枝乱颤。
「拜托!鸨妈妈的月事今天是不会来、明天更不会来,以后也都不会来了。」日影好玩的绕口令。
「为什么?」庄爱不解。
「因为她早上了年纪啦!笨!」月牙笑庄爱的无知。
「喔?那她是怎么了?一直进来这儿打转?」
庄爱对于鸨母今天的反常甚是不解。
「听说是有大人物要来。」星夜悄悄地说。
「大人物?谁呀?」月牙好奇死了。
「我也不大清楚,总之是不能得罪的大人物。」星夜只探听到这些了。
「这么神秘,那你怎么知道的?」对于星夜的消息来源,庄爱抱持著怀疑的态度。
「还不是华大夫命人来知会鸨妈妈的。」想到那个无缘的恩客就让星夜为之鼻酸。
「华述?!他也来?」这事不告诉庄只怎么得了?她的小妹婿竟然胆敢在花街柳巷出没。
「嗯。你小妹没告诉你吗?」庄只和华的韵事可是传遍大街小巷的,更何况是曾扮演重要角色的这些姐妹们。
「只儿也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当然啊!是国君要华大夫好好招待这位大人物的。」星夜这回可神气了,因为这消息她是率先知道。
庄爱被搞得一头雾水,真不晓得哪个人这度神通广大,还让国君亲自下旨招待。
不过要招待也挑个高级点的场所吧!怎么会到花街柳巷来呢?这真是令人费解。
「管他的,跟我没关系。」她摆摆手将面纱戴好。
「你今天肯定要陪贵客坐上一会儿了。」日影对打算出门的庄爱说道。
「无妨。」她也想瞧瞧这位大人物是何方神圣。
鸨妈妈见几个丫头准备妥当了,连忙赶人上场。」你们几个还在这里磨踏什么?快点去招呼客人了。」
庄爱正准备跟著大家出去,却被鸨母给拉住,「今晚可要麻烦你了。」
「要我招呼贵客是吧?」想也知道老鸨的顾忌,她可是不随便陪客人应酬的。
「你不会拒绅吧?」鸨母试探的问。
「没问题啦!交给我行了。」庄爱不知死活的应允。
「那就好、那就好。」鸨母兴高采烈的离开,原本她还以为庄爱不好沟通,没想到她竟然一口答应。
「你怎么在这儿?」庄爱一踏进包厢,见到厍昆铣便谅讶的大叫。
「涵沁姑娘认识在下?」厍昆铣虽然早已由某人口中得知庄爱的乔装,但仍故意不识破。
这个某人当然就是庄爱的小妹庄只,不然现在华述也不会和他一同出现在这里。
「认……不……不认识。」幸好。庄爱暗自庆幸著自己没被识破。
「涵沁姑娘可是我们这里一等一的大美人,希望两位公子会喜欢。」鸨母陪著笑将庄爱推人火坑后便关上门。
「坐啊!我们可没要你罚站。」华述笑得贼兮兮的还真是挺讨人厌。
「华大夫今天怎么这么赏光?我不是听说你‘妻管严’的吗?」该死的华述,庄爱气得牙痒痒的瞪著他。
他明知道涵沁就是她居然还带厍昆铣来,回头不找只儿教训他怎么成呢?庄爱在桌子底下用力踹了他一脚以示报复。
「哎哟!」
「怎么了?」厍昆铣关切的询问。
「没……被一只臭虫咬了一下。」华述闷著笑说。
「喔!」厍昆铣了然的看了庄爱一眼。「姑娘为何老蒙著纱巾?不如以真面目相见,如何?」他突兀地伸手欲除去庄爱的假装。
「休想!」这个男人摆明了是要来拆台的嘛!庄爱反手拔掉他的手,退一步避开侵扰。
「姑娘身手还真是不赖。」厍昆铣故意逗著她玩,随即使出连环侠手攻向庄爱,一把扯下她的面纱。
「该死的。」原来他早就知道她是谁了。庄爱怀疑的看向华述,一定是他泄的密。「你到底想怎么样?」她不服气的叉著腰。
「你应该知道的不是吗?」厍昆铣好整以暇的只手环胸与她对峙。
「你很烦耶!我不嫁给你了啦!」庄爱赌气的开口。
不准!」这还得了?!居然敢视他们的婚姻如儿戏,他说什么也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谁管你准不准,我不嫁就是不嫁。」庄爱早就有此打算,只不过迟迟不敢开口,这回总算让她达到机会说。
「你……」真是气死他了,这女人简直不可理喻。
「你们两个别动气嘛!有话好好说。」华述出面扮演和事佬。
「哼!」庄爱不高兴的睨他一眼。
「这里没你的事,不送。」厍昆铣无礼的对华述说。
「这……算了,我告辞。」真是好心没好报,华述喃喃不休的将场地留给小俩口。
庄爱不满厍昆铣对待华述的态度,气呼呼地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他可还在气头上。
「你干嘛随便赶我的妹夫走?」
「你不要无理取闹。」真受不了,她这根本就是没事找架吵。
庄爱用力戳他胸口。「自己态度不好还说我无理取闹?」
「是你先胡说要毁婚的。」为了此事,他还满脸的不悦。
「我才没有胡说,我不要嫁给你。」
「你到底是怎么了?这几天老不见人影,才一见面就嚷著不嫁给我。」厍昆铣没辙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她不想回答这个也困扰自己许久的问题。「是不是华述告诉你的?」
「你跑到这种烟花之地逗留还敢这么大声?」
「你自己还不是一样?」
「搞清楚,我是来找你的耶!」她还真是会颠倒是非。
「现在找到了,你可以回去了吧!」庄爱开始赶人。
厍昆铣可没那么轻易被唬弄过去。「你还没给我解释清楚,
你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不嫁给我?为什么?为什么?」
「我在这里当然是因为好玩嘛!」
「好玩?」这是什么鬼理由?!
「对啊!」
「那你又干嘛突然不嫁给我?」他忍住气,婉言问道。
「你们男人都三妻四妾的,何况你又身为国君,我看八成在后宫养了一堆女人。」庄爱犀利的看著他。
「我……我……那不是我真心想要的。」他试图解释。
「你看吧!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定养了很多女人。」庄爱毫不淑女的哇哇大叫。
「你听我说嘛!」
「不听、不听,我才不要听。」她捂著耳朵嚷嚷。
「那些女人我一个都不喜欢,相信我,我只爱你一个,真的。」
厍昆铣不顾她的反对便夺走她的呼吸……
「还说呢!接著你就不顾我的抗议绑走我。」一想起被扛在肩上倒吊著的滋味,庄爱到现在还觉得头昏脑胀。
「不然你以为你很好说话的吗?」他拧了下她的鼻子。
「瞧你说得我多不讲理似的。」
他小声的咕哝:「本来就是。」
「你说什么?」庄爱没听清楚。
「我是说你现在知道我说过那句话了吧?」他才没笨到再说一次。
「哪句话?」
「喔!天啊!你不是问我何时说过‘我爱你’的吗?」厍昆铣只好耐心的解释。
「嗯。」庄爱点了点头。
「这就对啦!那时候你一个劲儿的捂著耳朵,我却已经说过这句话了。」这就是他之所以提起那段往事的用意。
「那不算,人家又没听到。」庄爱耍赖的要他再说一次。
「是你自己要捂著耳朵不听的,怪谁呀!」他才不让她这么简单就称心如意,这妮子可让他追惨了,不小小惩戒一下怎么行?
庄爱推著他宽阔的肩膀撒娇。「我不管,我要听你说。」
「纸上谈兵不如实际操演,干脆我用做的更实际些。」厍昆铣使坏的口手并用,朝她光果的肩啃模而去。
「不要……」庄爱努力闪躲著他的侵犯。
「不要?」他很怀疑。
「讨厌啦!」干嘛笑得这么邪恶?「噢……你……」他居然狎狂地就这么大刺刺冲进她的体内。
「要不要呀?亲爱的娘子。」他静止不动。
「要……」庄爱闷闷地开口寻求慰藉。
「说你爱我。」他可也发挥了极佳的自制力才能熬到现在的。
「这……」这样她很吃亏!
「不说?」厍昆铣坏心的就要退出。
「啊……你会有报应的。」她抬高臀部企图挽留,咬牙切齿的喊。
「我的报应不就是你?」他不安好心的腰杆子一挺,快速潜入。
「说啊!我要听你说。」
她倒抽了——口气。「我——我爱你。」
他紧箍著她的腰俯身贴合。「我也爱你,我爱你。」
一场亘古不变的情奏随即上演,翻天覆地的情潮让小两口娇喘吁吁,真是越夜越美丽。
大年初二回娘家已经成了庄家几个姐妹的惯例,因此热闹的景况自是不在话下。
几个大男人难得清闲的在花厅饮茶下棋,没了心爱的妻子,儿女在一旁,虽然有点不习惯,但婚后这种难能可贵的自在还真是不常有。
「平日我们几个倒还有空回来转转,只有二姐夫这个大忙人难得踫上一面。」华述正和钱中在棋盘上杀得难分难解。
「瞧我们都儿女成群,怎么不见二姐的肚皮有消息?」庄箴的丈夫邗嚣哄著出世不久的儿子问道。
「人家二姐夫体贴嘛!心疼二姐生孩子太痛苦,大姐夫不也是一样,没放让大姐再生?」华述放下一枚黑子后和邗嚣闲话家常。
「我看八成是小爱不肯生,她爱玩成性,怎么肯被孩子给绑住?」钱中太了解他那个小徒弟的心性了。
「你真是厉害,虽然小爱挺喜欢孩子的,不过她说什么都不愿这么快怀孩子。」厍昆铣放下手中的茶杯。
「还快呀!你们都成亲近两年了,何况你又身为一国之君,总要有个继承人才行,这事可拖不得的。」华述收走钱中的白子接著又说。「谁要你身分特殊,像我一个宝贝女儿就心满意足了。」想到他那个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心肝宝贝,心头就暖呼呼的,最近子月已经开始学会叫爹了。
「你是故意说给我羡慕的吗?」邗嚣一直想生个漂亮女儿,怎知庄箴连续替他们邗家添了三个丁。
唉!子雒、子蘗那两个顽皮蛋已经快把屋顶给掀了,希望子詹别跟那两个兄长一股调皮才好,他慈蔼的看著怀里沉睡的小儿子。
「你多加点油,搞不好下一胎就能生个女娃儿。」庄半的夫婿季雠和邗嚣同为吴国人,因此两家常常往来,交情好得很。
「别糗我了。」邗嚣笑得无奈。
「钱中,你真要让第一个孩子姓庄?」华述是前几天才听庄只说起这事,似乎是泰山大人的意思。
「莫怪乎她们几个姐妹今天兴致这么好,一同上街给子学那孩子买礼物。」厍昆铣这才知道内幕。
「你不反对?」季雠问。
「义父膝下无子,又对我有养育之恩,这点要求我还做得到,反正我和苣还会再有孩子的。」钱中倒不觉得有什么,虽然外头有流言说他被庄家招赘,但他一点也不以为著。
倒不是他没有能力给妻子好的生活,说起财产他自己就有不少,之所以仍旧住在庄家是因为怕两个老人家没人照顾。
「幸好有你和华述可以就近照顾,不然我们那几个娘子可要三天而头就往娘家跑了。」厍昆铣感慨地说。
「我就是见她们几个姐妹感情好又孝顺,才之想生个贴心的女儿,不然以后我老了要是几个儿子都不要我可怎么办哟!」邗嚣就不觉得生儿子比人家好到哪儿去。
「你也想太多了吧!哈哈!」厍昆铣不由得笑了。
「你还笑得出来?我看你要是再不努力点,等我儿子都娶老婆了,搞不好你的孩子还在襁褓之中哩!’’邗嚣不禁调侃起被妻子治得死死的厍昆铣来。
听到邗嚣这么一说,厍昆铣也不禁失笑,看来他不能继续纵
容庄爱了,否则他以后哪有脸见这些连襟兄弟?
「依我看,你只有造成既定的事实才会有搞头,不然你那个娘子肯定不会乖乖就范。」华述好心的提点。
「既定的事实?」厍昆铣不解。
「就是努力点先让她有,等孩子都怀了哪还那么多理由?」华述好心的解释如何造就既定的事实。
「你别事事都听小爱的,不然迟早变成妻奴。」钱中真怀疑厍昆铣怎会是这么好说话的人?
「别提了,你们个个都是妻奴还好意思说我?」他就不信这几个大男人谁敢大声点对娇妻说话。
季雠笑而不语,他可从没否从自己是个标准的宠妻奴。
邗嚣只是笑笑,他承认自己是挺怜惜心爱的娘子。
华述则轻轻点头,自从爱恋上那个骄蛮的妻子后他就从不质疑这点。
「也对。」钱中对于他们这段长跑而来的婚姻很是珍惜。
「我们都是疼妻一族,谁也别笑谁了。」厍昆铣消遣一屋子的人,却得到大伙儿赞同的支持。
至于要如何造成既定的事实,他心中已经有了腹案,下回见面肯定要让大家对他刮目相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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