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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晨回到家,一进门就听到海晨的小提琴声隐约地自屋中楼上的起居室传出,家里没有其他的人。她拾阶上楼,来到起居室门外,靠在手扶梯上,静静地倾听。
琴声呜咽如同午夜的啜泣与哀鸣,一丝丝、一缕缕、一波波、一阵阵,花晨合眼聆听,只觉无限哀伤与忧怨。
海晨的琴声为何如此哀怨?他的情绪不佳?
还是她自己心事纠结,另有感触?
无助地任那忧伤的琴声像坚韧的丝线一圈又一圈围捆住自己,像锐利的刀锋一行又一行地切割著心口的伤痕,好久好久,直到琴声的余音袅然静止,她才结束了一场身心俱病的迷醉与刑罚。
起居室的大门洞开,花晨轻步走进去,只见海晨荷琴赤足站在大镜子前,他的双目紧闭、浓眉深锁,似乎尚未从琴声中苏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