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这回下苏州找到了云禾班里唱花脸的小毛,他……主子也是认识的,就是他亲口告诉奴才,说额琭贝勒逼出了云龙女扮男装的身分,云龙姑娘为了不让王子写给她的那封信让额琭贝勒拿来威吓您,于是就带著那封信跳河死了。」
韫麒睁大了双眼,极目不见尽头,彷佛有千万支钢钉无情的刺进胸口血肉里,痛得他有力难拔。
「王爷……」海兰察头一回在韫麒脸上看见如此悲恸的神情。
「你走吧,我累了。」他木然地举步进房,反手关上房门。
所有的自制力已耗竭到了极限,他很想躺下来好好休息,他是真的撑不下去了。
才刚经历过丧父之痛,现在又再度经历失去所爱的人的痛苦,明明精神与都疲惫到极限,却因这剧烈的震撼、绝望和伤痛无法成寐。
云龙,为什么要离我那么远?远到今生都难以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