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吃?」宝宝坐在石头上,把手平伸出去一点,让小孩自行取糖吃,摆明要吃自便,不吃拉倒。便有大胆的小男孩身先士卒,吃过后大叫好吃,不一会儿,一盒玫瑰松子糖便教人抢光光,还有抓一把五、六颗的,说要拿回去给寡母吃看看。
「你叫什么名字?」宝宝看他不过七、八岁,没爹的孩子真可怜,穿著补丁的裤子,瞧著比其他孩子破烂些。
「我叫小狈子。」
「你家是种田,还是管林场?」
小狈子不答,一个大些的孩子代他回答:「他爹死了三年,家里没有人干活,梁老爷可怜他们,就让陈寡妇到他家做一份工,好养活小狈子。」难怪小狈子自卑,做佃户好歹也一家人独门独户,强过做长工、做仆佣,顶上无片瓦、脚下无寸土可供成家立业,一辈子没出头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