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无妨,梅童照旧进了屋,寻出烛火,忙进忙出一阵子。现在,她盘膝坐在那儿,肃肃然望著躺在石床上的魏可孤。昏红的火光在他胸口上跳著,使那片胸膛看来像在起伏急喘。
才半灶香的工夫,他的情况便又加剧了几分。
梅童对自己板著脸从她在农家把魏可孤千辛万苦的弄上红膘马,赶几十里路到这里,又千辛万苦的,像欠了他似的,把他弄下红膘马,拖进这石室来,她始终都是板著脸,不知恼的是他,还是自己。
她这是在做什么?这个人合该丢在那儿不理他,为什么她就不能干干脆脆的走掉?偏要回头又著他,似乎她还真暗暗地在担心,偏要让那多管闲事的声音一阵又一阵扣她的心要是丢下他不管,他就死定了……石床上耶魁伟的身躯猛震一下,跟著又开始抖索。梅童轻喊了声「唉呀」,跳起来到床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