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她人还没到家,还跟那个男人在一起?
这个联想让他不自觉揽拢眉心,堆高的深刻褶痕夹杂不悦。
以他一个正常男人的逻辑来看,十二点多还流连在外不回家,怎么联想都不会往好的方向去。
正作此想当头,一道细微声响从天而降,孟谷抬头,才注意到露出顶楼阳台围墙外的半截黑影。
「叶秋?」他试探地唤了声。
黑影动了动,没有发声。
孟谷索性挪来床头灯,朝上一照,黑影乍遇光,抬起手臂遮掩。
丙然是她。「半夜三更不睡觉在阳台上做什么?」
「要你管。」冷淡的语气摆明不甩邻居的关切问候,仰首须臾复低下头。「你当我是逃狱的犯人啊?还不关灯!」
「妳还没回答我,为什么三更半夜站在那里不睡觉?」
「你不也一样,三更半夜靠在窗边干嘛?赏月啊?现在离中秋节还久得很哩。」至少有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