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上头一日不钦点合伙律师,这情形就一天不会消失,像这样晚上十点多才回到家的惨状将日复一日,拉近自己与「过劳死」之间的距离。
他喜欢工作,但不代表他是不知道要休息的工作狂。
如同过去的每一天,孟谷洗净一身尘嚣走进卧房已经是近十二点的事,擦拭一头湿发的同时,他边浏览章婕妤每日必留的隔日行程。
「十点十分台北地院民事庭,关于契约履行迟延的争议--」默念的声音终止在眼角余光扫过邻居住家时。
平常晚上总透出灯光的窗,此刻一片黑漆,静谧得出奇。
难不成是那个每晚大放音乐、表演魔音穿脑制造噪音的劣女良心发现,决定放过他一马?
依搬来这里两个半月有意无意的观察来看,孟谷只有一个结论:绝对不可能。